馬奎斯的三場葬禮 Three Burials of Melquiades Estr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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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新聞]拍【三場葬禮】湯米李瓊斯入偉大導演之列
發信站: 無名小站 (Wed Jul 26 00:09:51 2006)

中國古諺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在競爭激烈的好萊塢更是如此。能像阿湯哥、湯姆漢克從二十幾歲一路紅到四五十歲的男明星可不多,而要在超過花甲之年仍能在影壇具有一定影響力,甚至榮登偉大影人之列,「演而優則導」是許多明星選擇的轉型策略。

湯米‧李‧瓊斯(Tommy Lee Jones)生於1946年9月,並在2005年,也就是他60歲耳順之年以家鄉的人事物為藍本,並找來【靈魂的重量】編劇吉勒莫‧亞瑞格(Guillermo Arriaga)合作,拍攝出具有高度人文意涵的【三場葬禮】。這部電影在2005年坎城影展獲得金棕櫚提名,並一舉奪下最佳男主角、最佳劇本兩項大獎,同時在該年美國獨立精神獎最佳影片、最佳劇本、最佳男配角、最佳攝影四項大獎提名。

也讓老湯米第一次執導就交出輝煌成績,與勞勃‧瑞福、克林‧伊斯威特、喬治‧克隆尼等「前輩」並列,成功由演技巨星轉型為偉大導演。不過一般觀眾可能不知道,外表粗獷豪邁的他,竟然是哈佛大學英國文學系畢業的高材生,學術底子深厚,大學四年甚至與前美國副總統高爾(Al Gore)是同窗室友。

而湯米‧李‧瓊斯也將他多年人生歷練、對家鄉風土民情的深摯情感灌注到【馬奎斯的三場葬禮】中,許多國內外影評對本片都給予高度評價,並表示這是一部外表粗礪,本質卻相當細膩動人的電影,後勁十足,想讓人一看再看,重複回味。

資深影評人王志成認為「在敘事結構上可被歸類為公路電影的【舊地正法】(註:此為【馬奎斯的三場葬禮】舊中文譯名),有著層次和主題都鮮明的劇本,幾名主角精湛的演技,加上荒涼卻多變的場景,成就全片幽默中帶幾分悲涼的藝術效果,讓人對於片中不斷延展的葬禮意義,回味再三。」

知名作家郝譽翔則盛讚「【馬奎斯的三場葬禮】手法之圓熟,氣度之寬闊,以及故事的精彩豐富、扣人心弦,都再再令人驚喜不已,成功締造了他個人演藝生涯的高峰。我甚至認為,它的可看性以及藝術水準,都遠遠超過湯米‧李瓊斯過去所主演的任何一部電影。」

http://tw.movie.yahoo.com/nstory.html?id=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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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馬奎斯的三場葬禮:墨西哥靈魂的重量
發信站: KKCITY (Wed Aug  9 01:31:25 2006)

1997年5月20日, 在美墨邊界的遼闊德州土地上,十八歲的墨西哥少年Esequiel Hernandez Jr.一如往常地照料著牧場上的羊群。他卻不知道,兩百碼之外有四名美國陸戰隊軍人悄悄尾隨著他,在漫長的邊界上執行著反毒品運輸的巡邏任務,而將他誤認為走私犯,貿然舉起了M-16步槍向這十八歲的牧羊人開火,結束了他的生命。

老牌演員湯米李瓊斯初執導演筒的電影處女作《馬奎斯的三場葬禮》便由此真實事件源起。電影講述了一段跨越國界與膚色種族的友誼,以及一個超越生死的約定。當德州老牛仔彼特為了從墨西哥偷渡至此的友人馬奎斯之死而悲痛逾恆時,他拿起了步槍、押著兇手千里迢迢地前往馬奎斯的故鄉,只為了履行兩人之間的承諾。

電影由德州出生的湯姆李瓊斯執導,邀來以《愛是一條狗》、《靈魂的重量》而聞名的墨西哥編劇Guillermo Arriaga 執筆撰寫,這對美墨編導組合便如同片中美國牛仔與墨國偷渡客的情誼一般,分從國境邊界兩端來看待彼此的文化與土地情懷。甚至片中有不少場景都是在湯姆李瓊斯的私人牧場上所拍攝而成!

也之所以,片中除了牛仔彼特、兇手與死者馬奎斯之外,另外一個隱而不現卻處處可見的重要角色便是那荒涼靜默的南方大地。它是如此的大而殘破、讓行經的旅人感到無助與孤寂,卻又像是在黃砂飛滾間包容了人們所有的痛楚哀愁,讓電影感染上一股歸鄉的熟悉與滄桑。

◎沉痛與重生

以章節式切割劇情的《馬奎斯的三場葬禮》,片中其實可分作截然不同的前後兩段。前半段是標準Guillermo Arriaga式電影, 在時序倒錯手法所呈現出深沉悲痛的詩意式呢喃下,秉持他自《愛是一條狗》、《靈魂的重量》以來一貫著重的意外、內疚、罪惡感、復仇等命題,以馬奎斯的死亡為中心來緩緩撩撥起擴散至四周的層層漣漪。甚至連片中金髮俏麗的女主角January Jones ,外表都與《靈魂的重量》中的娜歐蜜華茲極其神似。

直至老牛仔彼特押著真兇跨上馬背,踏上這一段風塵僕僕的旅程,影片後半段才轉為公路電影的步調,改以平鋪直敘的口吻,色調亦從深沉黑夜步入陽光耀眼奪目的白晝。在這段心靈洗滌的旅途上,陽光初現大地,兩人涉足過滾滾黃砂、湍急河水與猛獸襲擊,引領著彼特緩慢走出喪友的哀傷。

在追殺與逃亡之中,不僅墨西哥人好客熱心的淳樸民情令觀眾嚮往,友情、義氣、孤寂與蕭索諸般複雜情緒更在飛石峭壁間上演。西部片中慣見的以子彈換子彈、以血洗血情結之外,亦有髮絲花白後看破生死、解甲歸田的血淚滄桑;同為演員轉型導演的身兼二職之作,湯米李瓊斯的《三場葬禮》與克林伊斯威特的《殺無赦》味道十分相近。

馬奎斯歸於塵土、又再破土而出的這三場葬禮分別名為哀痛、復仇與重生。 Guillermo Arriaga的作品從來不只是單講死亡,更是在講面對死亡時,仍存於世的生者該是要拭乾眼淚、擁抱全身的孤寂,奮力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向明天。比起跌入悲慟深淵的前作《靈魂的重量》,《馬奎斯的三場葬禮》毋寧說是更加豁達且帶有希望的了。

◎美墨階級宰制

《三場葬禮》講述的不僅僅是一段美墨人民的友誼,將兩人關係放大來審視,更是在看待國界二端的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百年來亦敵亦友的複雜情結。片頭有一場戲,邊界巡警在齊力追捕偷渡客時發現有三名漏網之魚逃出包圍,巡警頭頭便滿不在乎的說:「管他的,總得要有人去採草莓吧?」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其中卻藏著難以言喻的歧視與壓搾。

在〈速食共和國〉作者Eric Schlosser探討地下經濟的2003年報導新作〈Reefer Madness/大麻‧草莓園‧色情王國〉裡,便曾鉅細靡遺地描繪出加州草莓種植業背後不為人知的辛酸。數以萬計的墨西哥偷渡客為了賺取微薄的工資,冒著被巡警舉槍相向、打破鼻樑的危險穿越邊界,前撲後繼地衝往許諾之地:美國。在美麗的加州西海岸上,矽谷高科技知識份子居家的附近,這些打零工的墨西哥偷渡客被迫數十人擠在一個房間或車庫裡過夜,快連平躺的空間都沒有,更窮一點的人甚至就這麼露宿荒野或山洞裡,挨著寒冷勉強渡過一夜,只為一份微不足道的時薪而搶破頭。

他們沒有勞工保險或最低薪資的保障,只是一個風寒受傷就可能被踢出門外,從他們被剝削壓搾、結痂刮傷的指尖所摘下的一顆顆飽滿紅潤的鮮嫩草莓,就這麼放進包裝精美的盒子裡,送上所有美國人民的餐桌。只因為他們沒有綠卡、不會說英語,就要如芻狗般被邊界巡警追趕屠殺,被視為次等公民與蛆蟲不說,而且隨時可能被老闆以莫須有的原因被輕易解雇。支撐起亞美利堅這個龐大帝國的許多基層產業,其實便是這些遭人白眼的墨西哥人。

反觀片中生活尚稱富足的美國人們,卻總是在抱怨、在逃避,生活了無目標;而面對無名偷渡客的死亡,警察單位只顧著草草掩埋結案了事,絲毫不把追緝真兇放在心上。原來,人命的輕重與否也是依國籍與種族的不同而有貴賤之分。對墨西哥人民所遭受的苦難與歧視,片中以最輕描淡寫而深刻的方式帶過,沒有激昂語調或不平之鳴,卻令觀者莫不深印於心。

生於德州、自幼便慣與墨西哥人相處的湯米李瓊斯,則在《三場葬禮》裡以最簡約動人的口吻為這群淳樸好客的墨西哥人平反。雖然他們沒有綠卡與社會福利證,也許拙於言詞,卻是如此的勤奮工作、毫無偽裝掩飾,以最真摯的誠心與他人相處,只為求得三餐溫飽以及一片擋風遮雨的屋簷,並能在一天結束時走進小酒館喝上幾杯烈酒,挨著友人的肩膀、伴以爽朗的歡笑便足矣。

在這次自導自演、甚至是描繪自身生長環境的作品中,湯米李瓊斯的角色就如同他向來最擅長扮演的一般,是位看透人生悲歡離合的長者。他同情憐憫著俗世百般無奈,懂得享受當下的歡娛、亦有著憤怒爆發不可收拾的一面。這一切喜怒哀樂都不輕易顯於言表,卻隱藏在那一道道刻劃著人生百態的深刻皺紋中,一個微微揚眉、一個低聲輕嘆都說盡了人間所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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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影評] 本週壹周刊最高分--馬奎斯的三場葬禮
發信站: 無名小站 (Thu Aug 17 21:00:53 2006)

馬奎斯的三場葬禮 -歸鄉的圓夢之旅  壹週刊影評  by老嘉華

生有時,死有時,【馬奎斯的三場葬禮】以一趟贖罪和圓夢之旅,闡釋了生死的意義。

一名非法越境工作的墨西哥籍工人,在德州牧場上遭槍殺,他的好友兼工頭眼看警方草草結案,於是決心親自緝兇,並且押著兇手把朋友的屍體送回家鄉安葬。

編劇沒有把劇本寫成血淋淋的復仇,而是一面從幾個角色的倒敘,交錯描繪出槍殺案的真相,一面從不同層次進行多重對比-美墨邊界地理相連卻咫尺天涯的差異,歧視偏見與正義公理的對決,對生命和生活截然不同的看法,以及幾個主要角色對情感的態度。

為了生活必須到美國非法打工的墨西哥工人,在警方袒護自己人的原則下,淪為可以草菅的人命,草草埋葬以後就歸塵土。被殺的工人珍藏著一張家人的照片,靠著照片的鼓舞,他可以滿懷希望做牛做馬;槍殺他的兇手卻和妻子過著僵化麻木的日子,有制式的性而沒有感情。

精彩的劇本把一具屍體和兩個人拴在一起,長途顛簸前往逝者家鄉,是贖罪也是解開各自心頭的頑固死結,尤其到達目的地之後,意外的發展使得整個事件有了全新的面貌,原本極為寫實的影片驀然進入另一個層面,男主角不僅把好友送回故鄉,更也為自己建造了完美的夢。

導演湯米李瓊斯首度執導劇情長片一鳴驚人,毫不張揚地處理層次複雜的故事,沉穩的導演手法和他圓熟的演技搭配得恰到好處,將看似平淡其實內在豐富的特質一步步顯現,越到後面越是滋味無窮。這部影片的中文片名和上映檔期都經過幾次更動,現在放在暑假百家爭鳴的熱門檔期推出,不免讓人擔心;希望觀眾不會因為沒有俊男美女大卡司,而忽略了這樣一部編導演俱佳的作品。

☆【馬奎斯的三場葬禮】電影官方部落格:
http://blog.sina.com.tw/threebur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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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不負責任影評:《馬奎斯的三場喪禮》
發信站: KKCITY (Sat Aug 19 01:07:48 2006)

我到戲院去看了三遍,《馬奎斯的三場喪禮》。前二場是看試映,第三遍看是自己掏錢到電影院去看的。

看了三遍《馬奎斯的三場喪禮》,每一次獲得的東西與感覺都不同。就好像用馬賽克的碎片去拼圖一樣,每次拼出來的都是不同的樣貌,就有如電影所釋放出來的魔幻氛圍般,我以自己主觀的身份,出席了異鄉人馬奎達斯的三場喪禮。

《馬奎斯的三場喪禮》是由《靈魂的重量》("21 gram")的編劇Guillermo Arriaga 執筆,由好萊塢老牌影星湯米李瓊斯首度執導的作品,描述一名叫馬奎達斯的墨西哥偷渡客,在荒漠裡被一名邊境警察Mike Norton誤殺身亡。為了避免事件鬧開,德州警方與邊境警察決定掩蓋實情,不調查這起槍殺案,將馬奎達斯的屍體草草埋葬後結案。

但這個舉動令馬奎達斯好友 Pete(湯米李瓊斯飾)十分不滿。他藉著自己的力量追查出MikeNorton,然後綁架了他,脅迫他挖出馬奎達斯的屍體,帶回他的家鄉埋喪。整個故事就在載屍回鄉中展開其魔幻寫實的贖罪之旅。

習慣Guillermo Arriaga敘事手法的人,一定對於片中意識流的交插剪接絕不陌生。在《靈魂的重量》裡我們便清楚地感受到Guillermo Arriaga以極為細膩的人性衝突去串聯出一幅令人心攝的浮世繪。或許是導演不同的關係,在《靈魂的重量》裡,多線敘事配合強烈的影像風格,創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電影語言。

而在《馬奎斯的三場喪禮》中,導演湯米李瓊斯以極為平穩的攝影風格,藉由意識流式的交插剪接,沒有過場鏡頭讓現在與過去不著痕跡地交合在一起,不但替整部電影增添了幾分魔幻寫實的意味。亦織成一幅乍看紛亂,實則隱含強烈情感的史詩敘事片。

在西洋戲劇裡,常以一個人的死亡當做開頭,再從死者的角度出發,藉由他們身邊人們的情緒反應來檢視大千世界裡的生活百態(從《六呎風雲》到《慾望師奶》都是)。本片為做四個章節:「馬奎達斯的第一場喪禮」、「馬奎達斯的第二場喪禮」、「旅程」,以及「馬奎達斯的第三場喪禮」。雖然說在展開旅途前的三分之一,影片沉緩的步調幾乎令人昏昏欲睡,然而許多巧妙伏筆在這當下悄悄埋下,讓旅途(The Journey)後的三分之二變的好看起來。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死在異鄉的陌生人更可悲的事了。

以劇論劇的話,這部電影很容易被處理成一般好萊塢類型片的救贖芭樂片:Mike因殺了人而懷有罪惡感,在悔恨中思量該如何渡過餘生、正好碰到死者的好友替他報仇,將他綁架脅迫他載屍體回家鄉,在旅途中因所見所聞而得到救贖、而Pete在埋葬馬奎達斯後一槍射向Mike為好友報仇……等等之類「很好萊塢」的橋段。

但是湯姆李瓊斯—這名演而優則導的老派演員—或許是受到好友克林伊斯威特的影響,手法沉著且穩重。他以一種非主流的敘事方式,意識流式地將現在發生的事情與過去的回憶穿插剪接。除了增添魔幻寫實的異國色彩外,也令人驚覺,再平常不過的生活細節中其實都包涵著令人難忘的記憶脈絡。

我喜歡在旅途中發生的一些小插曲。譬如當Pete和Mike在途中遇到的盲眼老人。孤單老人雙眼皆盲,他之所以還懷著求生的希望,是因為他兒子承諾某一天會接他到城內居住。那份或許曾經堅定的心在二個陌生人來訪後開始動搖。在Pete與Mike離去之前,老人要求Pete殺了他,因為他自覺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老人說怕下地獄而他不敢自殺。湯米李瓊斯則說:「我不想殺你,因為我也不想下地獄。」

這個看似荒居野嶺孤單老人求死的魔幻橋段,除了替旅途中間增添一點傳奇色彩外,也描述了湯米所飾演的Pete的個性。他綁架Mike到墨西哥安葬馬奎達斯,全然是出自於對於朋友的道義。強烈的人道關懷讓他自覺,朋友不分國界,四海所見皆朋友。僅管在第一次見面中,他便曉得馬奎達斯是偷渡客,但他仍然顯露四海皆兄弟的廣闊胸襟接納了他,沒有任何的私心。相對照於美國諸多限制外來移民的政策,Pete的宅心仁厚無疑是對冷血的政客射向尖銳而且致命的一箭。

或許導演所想要傳遞的,是一種偷渡客到了異國,沒有自己的根的無力感吧。馬奎達斯在生前向Pete展示一張全家福照。遠在墨西哥的某個地方叫做家,在那邊有美麗的老婆,秀麗的山水和享用不盡的資源。那是馬奎達斯對於理想家園的想像。只是這個家鄉,隨著他的死亡,老友千里迢迢地想要將他的屍體運回去安葬,逐漸發現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他所陳述的家鄉,是個理想的烏托邦。在自己家鄉的現實生活裡沒有夢想可言,只有在美國,有一份小小穩定的工作,他的夢想才有資源繼續灌溉成長。

儘管主題沉重,我們也看出了導演遊刃於影像敘事裡,不著痕跡的小小幽默。在某一場警長欲射殺Pete未果,沉重地躺在高岩之時,電影院裡竟傳來十分立體且鈴聲普通的手機聲。當衛道觀眾正準備對未關機的人享以噓聲之際,銀幕上的警長竟接起電話,說了一聲"Hello"。導演想要對戲院的人開個玩笑的心意不言可喻。而在旅途中,屍體因被螞蟻囓食而潑酒精殺蟻的情節更是令人拍案叫絕。

被射殺在荒漠的馬奎達斯只是個無名屍,他的身份是個「人」。第二次被葬在亂葬崗的馬奎達斯,他被叫做「來自墨西哥的馬奎斯」,莫名其妙地被射殺在荒漠裡,沒有尊嚴的死去。第三次被葬在家鄉的馬奎達斯,來到了「夢想中的家園」。

雖然沒有照片中的老婆孩子陪伴,但他的安葬地,卻是一個由他自己所建構,夢想中的美好天堂。藉由旅途的洗禮,透過死者的雙眼。我們看到了種族融合的一絲想望,以及不分國境的,做為「人」的尊嚴。

原文刊載於《金桔粒的影像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jimulder